【1839年5月20日】鴉片戰爭日誌

【1839年5月20日】鴉片戰爭日誌

 #鴉片戰爭日誌 林維喜案事件簿

【一代名臣為什麼會學佛?】

  • 日期:1839年5月20日 ·人物:林則徐

(今日風平浪靜。)

#知史討論

「以『仁』為核心的儒教思想系,歷來是封建統治者的官方思想意識和主要意識流派,而佛教的慈悲觀念隨著社會的發展與儒教相交融,並把孟子的『仁政』同佛教的『菩薩行』(普度眾生)相聯結,宣揚愛民尊老、孝事雙親、反對虐殺貪殘,以配合儒家的政治倫理綱領,達到治世安民目的的『仁道』,從而使得佛教和儒家名教在民心教化和社會治理方面可以相互配合而相得益彰。特別是在宋明理學之後,儒家士大夫對儒學自身信仰的模糊性也導致他們能夠對佛教產生興趣,而佛教致力於護法情懷和救世理念相結合的現實趨向、強烈的末世時代感和佛法的末法意識,導致士大夫在信佛的同時,內心充滿了現實的拯世意識和救法意識。佛教的這種自覺探求利關注現實人間生活,與儒家學說相互溝通,進而達到晚明高僧雲棲株宏所說的儒佛『不當兩相非,而當交相贊』的儒釋互補。

至清代,統治者沿襲明制,對佛教也採取支持的態度。從中央政府到地方州縣,都有專門管理佛教的僧官,形成了一套相當完備的宗教事務管理系統。順治帝多次召名僧茆溪行森、玉林通琇等人進宮講法,反映了一代君王對佛教的興趣。康熙帝下令編纂佛經、雍正帝開設藏經館、乾隆下令編輯出版《大藏經》,佛教典籍更是空前繁榮。佛教和僧人在清朝初期、中葉都有很高的地位,僧尼數目也不斷擴大,寺院遍佈全國。與此同時,王公大臣、達官顯胃紛紛念經拜佛,平民百姓也大多篤信佛教,社會彌漫著拜佛、信佛的風氣。林則徐的家鄉福州,自古以來人文薈萃,名刹林立,名刹、高僧、佛跡構成當時福州特別亮麗的風景,佛教信仰在福州民眾中有強大的生命力。

當然,林則徐有虔誠的佛教信仰,除了社會風氣的影響,還與其家庭信仰有關。乾隆五十年七月二十六日(1785年8月30日),林則徐出生于福州左營司巷林氏北院,其家中專設神龕,供奉『家神』觀音大士,並按時請願。每月的初一、十五,或每天早晚必須例行上香禮拜;若遇喜慶之事或有特殊請求,如保佑出門一路平安、生病儘快康復等,也隨時到龕前上香祈禱。可以說林則徐自出生起,就在禮佛的環境下長大,與佛教結下了不解之緣。

林則徐四歲便開始接受儒學思想啟蒙教育,二十歲鄉試中舉,並自此開始由書房走向社會。在廈門擔當海防同知時,因文書寫的好,被福建巡撫張師誠賞識。嘉慶十二年(1807)春,林則徐進入張師誠的幕府,司筆劄,受到弟子的禮遇。張師誠『平昔雙修儒、佛』,給林則徐留下深刻的影響。在儒修方面,林則徐經過處理撫署奏稿文牘的歷練,『盡識先朝掌故及兵刑諸大政』,增長了從政的本領。在佛修方面,張師誠篤信淨土,認為阿彌陀佛『令人持名號,惟在一心不亂,郎能七日有成,如順水揚帆,如單方治病,簡要直接,孰逾於斯!蓋阿彌陀佛有四十八願,願願濟度眾生,廣垂接引,其威神亦不可思議……』受其影響,林則徐人幕不久便抄寫《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佛說阿彌陀經》、《大悲咒》、《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往生咒》等,並將經書共貯一函,上題『行輿日課』、『淨土資糧』八字,作為每日必頌的功課。其經本四寸多長,三寸多寬,每面六行,每行十二字,以便於隨身攜帶。所書經咒,筆力遒勁,字跡工楷,端嚴秀美,一絲不苟,足見其對佛教的虔誠與恭敬。」

(本文由「國史教育中心(香港)」授權「知史」發佈,特此鳴謝。知史討論的資料來源:鴉片戰爭博物館官網學術欄目《明清海防研究》第四輯:《略論林則徐的佛教信仰與仕途生涯》,作者:周金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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