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行空多數用來比喻才思奔放，文筆豪邁，後來亦有指創作灑脫自由、不著邊際之意。但是大家有沒有想過，到底天馬是什麼馬呢？
天馬一詞，在漢武帝時期大量使用。例如《漢書．禮樂志》中記載用以祭祀天地、宗廟等用的《郊祀歌》，當中第十章為〈天馬〉中有寫道：「太一況，天馬下，霑赤汗，沬流赭。志俶儻，精權奇。」而漢武帝本人也有一首名為《西極天馬歌》的詩：「天馬徠，從西極。經萬里兮歸有德。承靈威兮降外國。涉流沙兮四夷服。」當中都有提到天馬，其實這背後就是紀念漢武帝獲得來自西方的良馬。
在漢代，良馬是相當重要的戰略資源。尤其在與匈奴作戰的過程中，騎兵尤為重要。於是，各代皇帝都在研究如何提升馬的品質。漢代在開通西域後，就有不少西域國家向漢室進貢良馬，以換取貿易或保護。就好像烏孫國，就屢屢受到匈奴的威脅，希望娶一位漢室公主，與漢室結下兄弟之誼，受漢室保護。但是漢武帝聽到這個建議後，有點猶豫該怎麼做，於是就詢問大臣的意見。各位大臣都說，想要娶我們的公主就必先送來聘禮。漢武帝於是就進行占卜，看看會從西方得到什麼聘禮，得到兆示：「神馬當從西北來。」果然，烏孫國送來良馬作為聘禮，於是就命名此馬為「天馬」。不過後來，大宛國送來了更好的馬，也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於是就將大宛國的馬稱為「天馬」，烏孫國的馬稱為「西極」。
所以「天馬」並非指特定一種馬，而是主要指西域進貢的馬中最為優秀的品種。因為中原難有良馬，不少人視良馬為上天賜予的禮物。而《郊祀歌》中提到的「太一」就是指天帝，認為西域的良馬是天帝坐騎神馬的子孫。而詩中描述天帝賜與的天馬，奔馳時一副意氣昂揚灑脫不拘的樣子，而且速度快到像在天上飛一般。後來由此演變出「天馬行空」這句成語。
作者：知史團隊，原文刊登日期：2020年7月19日，現為刪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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