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僑,是代表在外國生活的華人。而他們都是離鄉別井的華人,在我自己的理念中他們應該對祖國的發展應該不太了解,但經過這次交流團,透過與國父孫中山先生的遺跡的接觸,我卻深深體會到華僑的愛國情懷。
在馬來西亞的檳城,這個華僑聚居的社會,人情味十足。而且,以一個外國來說,華人在當地的社會也佔一重要席位,而且又堅持自己為華人身份,相比現今是何其難得。而當我去到張弼士故居,更令我體會到他們在中國的高尚情懷。在故宮外,我看到獨特的寶藍色外觀,走近故居,發現它是以西式建築風格和中國的木雕所建,可見張弼士用建築來提醒自己身為華人,不會因居於當地而淡化自己是華人的身份。
但是,誰人又知道這個人情味十足的外國地方,竟然是國父孫中山先生的最後一個東南亞革命基地,也代表了檳城也是改變中國的一個跳板。20世紀初的馬來西亞,當時的檳城和新加坡是東南亞華人最多的地方,而他們大多都是在馬來西亞經商。他們看見中國正面臨內憂患的問題,但卻有心無力,猶如黃庭堅、辛棄疾般救國無門。而當孫中山先生在廣州起義失敗後,孫中山先生就來到檳城,而當時的檳城華人堅決擁護孫中山的革命,例如當時的檳城富豪吳世榮、黃全慶和陳新政等都全力幫助孫中山先生革命。當我在檳城時,到達了當時孫中山先生在1908年成立的檳城閱報社,這個閱報社,在外面仰望,只看似是一間平平無奇的報社,但當我踏入這間報館,看到當地華僑在報社中的孫中山先生的雕像,就猶如明白到當年檳城華僑的心血和希望都放在孫中山手中,孫中山先生在當年,積極宣揚自己的救國思想,而在當地心繫祖國卻有心無力的華僑,孫中山先生的救國行動,就猶如提燈天使南丁格爾般帶給人希望,而孫中山也說過「華僑是革命之母」,是因為華僑捐助了大量的經費,有些華僑更為革命而傾家蕩產,全因為華僑的愛國情懷,實在令我敬佩。而檳城閱報社,這個貌似一般的報社,就是華僑的心血,是革命之母給孫中山的禮物,是檳城華僑的愛國情懷結晶。
但如果說到愛國的華僑,不得不提及新加坡的華僑。新加坡的華僑也是從自己出生地離鄉背井,到新加坡發展。而他們那種愛國的情尚,也是透過孫中山先生所表達。孫中山曾經被新加坡殖民政府驅逐,令到他在五年內不能在新加坡親身宣揚革命,所以新加坡華僑對孫中山的革命行動理應不像其他南洋華僑般熱心。但當我到達晚晴園,到達了孫中山整個東南亞革命活動的總機關,卻發現實情並非我所想那樣。晚晴園這座建築物是南洋華僑張永福所建,而這位張永福,是新加坡第一批革命黨和一個愛國華僑;他也同時和熱血華僑陳楚楠一同創立反清閣夢的圖南日報,在新加坡地區宣揚革命思想。當時,孫中山在檀香山被張永福和陳楚楠等人的革命精神感動,回到新加坡領導支持革命的華僑,成為了新加坡革命華僑的領袖。晚晴園,南洋愛國華僑的總部,是南洋華僑的愛國精神所建築的。
華僑,是否只是在外國發展的人呢?是,但他們也是一群愛國人士,心懷愛國情尚,而透過他們與孫中山共同奮鬥中所表露無遺。相比現今,很多人都為自己而存,不管國家是否有問題,社會是否和諧,都只貪圖自己的利益。就在香港有的人宣揚民族自決,也有堅稱自己的身份,社會四分五裂,但有能回想自己都是根深柢固的華人呢,我們已經沒有當年華僑的愛國情操。
仁愛堂陳黃淑芬紀念中學(中五) 鍾肇庭
(原刊於香港大學中國歷史研究文學碩課同學會的《孫中山先生革命遺跡 檳城及新加坡兩地 歷史文化考察二零一六 見聞錄》,知史獲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