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官員出行,也有著自己的交通工具。其主要作用就是代步和顯示官家威儀。而在古代,主要就是有轎子或者馬車。不過並不是所有官員都是一模一樣,有不少官員或者帝王都會在自己的代步工具上花點心思。還延伸出許多頗為另類的用途,讀來讓人忍俊不禁。
光武帝建武年間的荊州刺史郭賀,是個口碑極好的廉吏。《後漢書》裡說,郭賀「敕行部去襜帷,使百姓見其容服,以章有德」。按照慣例,古代官員坐公車出行,通常是「垂赤帷裳」,相當於今天的車窗玻璃是內視的,外人瞧不見裡面。但郭賀反其道而行之,車窗全部打開,要讓所有百姓都能看見他親民的形象。
也有官員或者帝王利用馬車展示個性的。南北朝時的宋文帝愛坐羊拉的公車,在當時被認為是品位;宋的右光祿大夫顏延之,為了顯示自己的卓爾不群,選老牛和病牛駕駛公車,遊蕩於街市間;宋的大將軍沈慶之,乘坐的是「豬鼻無帷車」,也就是豬充當司機的「敞篷車」,夠另類也瀟灑。
明代的都御史鄢懋卿則是無法無天,「其按部,常與妻偕行,制五彩輿,令十二女子舁之,道路傾駭。」這是什麼意思呢?按明代規定,「文武官例應乘轎者,以四人舁之」,轎伕不得超過四人。可鄢懋卿有大奸臣嚴嵩罩著,律法對他而言就是個擺設,抬轎者超過指標三倍不說,還使用女性「司機」,其狂妄之狀,可見一斑。
元璋肅貪,在歷史上是出了名的嚴酷,而他也能以身作則。《明史》說,一次有司奏請,說萬歲的轎子老舊了,要重新裝潢一下,需用黃金若干云云。朱元璋說,不必了,用銅就可以。臣子討好他,「陛下,即使用純金,又能費多少?」朱元璋說:「朕富有四海,豈吝乎此?然所謂儉約者,非身先之,何以率下?且奢侈之原未有不由小至大者也。」朱元璋堅持開舊車,就是為了給臣下做表率。
但是這些政府配置的轎子,也有著使用規定。明清兩朝有規定,官轎不得過界,哪個衙門的官轎只能在哪個地界裡使用。出了地界,官員必須乘坐私轎,卸任時更不能帶走。譬如劉墉做蘇州知府時,其官轎不能出蘇州,以至於當他升任吏部侍郎時無轎可坐,要去轎行租轎子上班。可見,一般官員若想把官轎當作私家代步工具,是不太可能的。但是也有例外,張居正使用的豪華官轎就不同了,可以全國通行,因為他是萬曆首輔,總理大臣,管轄範圍是全國。
另外,張居正的官轎據說也是史無前例的豪華。坐轎要三十二個轎夫扛抬,內分卧室及客室,還有小童兩名在內侍候。這頂轎子,一有里外套間,二有隨侍人員,三有廚房廁所,因此必須動用三十二個轎夫來抬,這恐怕不僅是中國,在世界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大轎了。隨從的侍衛中,引人注目的是一隊鳥銃手,乃是總兵戚繼光所派,而鳥銃在當日尚屬時髦的火器。
作者:知史團隊,原文刊登日期:2020年9月21日,現為刪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