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在位期間,在全國大興土木,建宮殿皇陵,又修建馳道及修築長城。工程眾多又如此浩大,自然要大規模徵發徭役。秦代人口估計約二千萬人,而每年被徵服役者不下三百萬,當中單是修築萬里長城便用上數十萬人運送糧草,若男子不足甚至還要女子服役。
每當談到秦始皇徵壯丁修築長城的歷史,不少人就會想起孟姜女的故事。作為中國四大民間傳說之一,孟姜女的故事可謂家喻戶曉。然而,孟姜女不但只是一個故事人物,甚至故事主角原型也跟秦朝和長城無關。
據明代顧亭林的考據,孟姜女的原型為春秋時期齊國的杞梁妻。他引用了《列女傳》及《說苑》當中有關杞梁妻的故事,指其夫杞梁戰死沙場,她在城牆下對著夫君的屍體痛哭,十日後哭崩城牆(《日知錄》卷25)。
近代我國史學大師顧頡剛,於上世紀二十年代對孟姜女故事也有詳盡的考證。他認為孟姜女故事最初源自《左傳》關於齊國武將杞梁及其妻的事蹟,但當中並沒有哭崩城牆的內容。至於哭崩城牆的橋段,最先出現於漢代劉向的《列女傳》。到了唐代,孟姜女的故事基本框架也漸漸形成,包括由春秋時代轉移至秦朝,哭崩城牆變成哭崩長城,杞梁妻也變成孟姓女子(唐《琱玉集》)。
孟姜女的故事經歷宋、元、明、清歷朝數百年的修飾,人物背景、故事脈絡、各種細節都慢慢清晰起來。也因為元代時孟姜女的故事成為了戲劇劇目,令孟姜女的故事變得家喻戶曉。
作者:知史團隊,原文刊登日期:2019年10月23日,現為刪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