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人寫詩作對,就好像今天我們拍照一般平常。有什麼宴會、典禮少不免寫上幾首詩。每當過年的時候,皇上都會宴請大臣們出席元日宴。在宴會上皇帝會叫大臣即場寫幾首詩,誰寫得好就有賞,有時候皇帝也會一起寫。你一句我一句,十分高興。
唐太宗在元旦上朝會見百官,意氣風發的他寫了一首五言律詩《正旦臨朝》,頭四句是:「條風開獻節,灰律動初陽。百蠻奉遐賮,萬國朝未央。」寫得大氣滂沱,君臨天下的氣勢不言而喻。然後唐太宗就看看身邊的臣子們,說道:「今天真高興,你們就附和一下我這首詩吧。」
一群大臣心想:「平時附和的都是絕句,怎麼突然來一首律詩啊,又要附和皇上的詩句,又要符合新年的氣氛,好難啊。」這時候魏徵就站出來說:「讓我來吧!」拿起紙筆就寫了《奉和正日臨朝應詔》,最後兩句是:「願奉光華慶,從斯億萬年。」大臣見了紛紛稱讚,寫得好啊!寫得好啊!
唐太宗也大力表揚魏徵,說:「不愧是朕的愛臣啊。」然後問道:「有沒有人繼續啊?」另一位宰相岑文本說:「我來!」於是寫下了《奉和正日臨朝》,首四句就是:「時雍表昌運,日正葉靈符。德兼三代禮,功包四海圖。」這個馬屁就拍得十分好,說得唐太宗德能兼備。
一連兩首寫完,大家都覺得這個環節應該結束了。沒想到唐太宗突然叫大臣楊師道也寫一首。這位楊師道出身世家望族,他的家族自隋末大亂就追隨李家打天下。楊師道的老婆,就是唐太宗的姐姐桂陽公主。楊師道心裡一急,就寫到:「皇猷被寰宇,端扆屬元辰。九重麗天邑,千門臨上春。」但是寫不下去了,大家都看著他。
楊師道說道:「皇上的才德如此遠大,任何言語都不足以形容啊。」太宗知道他是寫不下去了,就哈哈一笑,說道:「等下宴會上,少寫了幾句就罰你幾杯吧!」。
作者:知史團隊,原文刊登日期:2019年2月8日,現為刪節版。